洞悉執空好進修

 修,地確會渠成兩種截然不同心境之趨向-「執」與「空」。此即心若不趨向無我、空我,就會趨向為我、執我矣。

 

   「趨執者」-主心存為我而修,為我者,即是為自己。心有我,不免偏私,則一切行舉易困囿在我障而受束縛著、而不自知,若難向內探求,恐越修越執我(越為自己)。其所顯之心態,輕者,孤僻、孤立自己、獨善其身;重者,會漸自滿、自負、自大、傲慢、槓高而不容受人指正、批評等。若不覺醒,恐再怎麼修,也難靜平、謙卑自己,受我障所縛矣。

 

    「趨空者」-知正己以化人,正己者,養正善以清淨己心靈;化人者,勸化世人也,化人乃「為別人」,能處心為人者,乃大公無私,可養慈悲、博愛之心懷。凡能知前述真諦而實修踐行,則可漸純真己心,也越知義達禮而謙虛,越知進取而自責、精進,也越懂得知足、感恩而思及推愛於人,可越修越謙卑自己而開闊心量,而渺小自己、忘掉自己,以空心空性,此契道之空境也。

 

 然觀現今修者,十之八、九皆易趨「執」而難「空」,何以會造成這種傾向呢?除主環境影響人甚鉅外-即無不受塵凡諸物情或習染所昧、所縛而妄心不休,而難以掙脫;又主在修而未能真正洞悉「執」、「空」之對於心修關係使然,以致易執礙於「我障」而不自覺者多矣!惟修而明智者始可悟覺而力予去除我執,以淨空己心靈。蓋只要稍存有我識我念,那處事就會為私而難公、而難以泰然,凡為己者即迷、即執、即著,則就難以趨空;惟能習放(放即空)者

,始能漸次淡空心念。凡心有所執,執即是一大滯礙,既有阻滯,就難淨念、空心,不淨不空,則何以契道之空境?又何以成證成修呢?

 

    「執」-心障,指我執,即患修而執我之弊病,其心態,乃一切較易為自己著想,故越修越自我、自重、自利,此即所謂「越修越執固」是也。

 

    「空」-即空心、空念、空我,修旨能力求靜淨己心靈,以契元靈精純之本真、本體,故惟有能針對空心、空念、空我去不斷勤下工夫,以期能達淨靈而圓明之心境。

 

 人者血肉身軀也、慾身也,故本欲、理存心,私欲重、理性弱,則心易執難空,故得藉修以增強道心之力量,才能少私欲以淡空我執,惜大多修者難發乎願力,難堅定心志,故終難悟覺執、空之要而修,以致易不自覺而陷入聰明反被聰明誤,即越修越識理而聰明,也因越識理而越會執理而善辯,若修而難空或修而偏者,反而越聰明者越會藉理來保護自己,即是凡事都會先為自己設想等,故也就越修越乖離、越自我-即以我為主、為重之心態。然修旨空淨心念,故最忌諱我識太重,只要去不掉我念,就會受諸物欲習染而心生貪求,或易受日常細小瑣事而動氣、計較、爭吵,甚或生怨、記恨、結仇等。此皆歸咎於無不受我識重之起因來者也。

 

 總之,修而能注重涵養心量、心空者,既能習包容心,自可不斷擴大己心量而空然、而無我、而無所不容。反之,心執則量窄,我識重者,即是私欲心重,若整個心念只存有自己,當然所想的也都是為自己,或當一顆心充滿自我,必無視於別人,則何能助益或利濟他人?又奢談何功德之造立呢?故之,凡受我識重者,修實難虛、難空矣,甚者,更易念念執礙在爭求、爭勝上,我是人非(只論別人是非),除非有大覺醒,否則勢難以突破我障、我執之關隘。試問修而去不掉我執我障者,能成就大器、造立大功德(助益眾群生)嗎?故修必受侷限而無大益可言。冀盼諸同修能靜下心,多省思執、空之要以進修,人人只要能修到少私自無求,無求可自得,將各有意想不到之受惠、之獲益也。共勉之!